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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世纪后,法国着重于医学研究,成为心脏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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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
年,法兰西第五共和国设立了科技研究总代表团。它是科研部的前身,掌管公共研究的预算。年,预算金额为四亿法郎,与前年相比增幅为%。这些不同的措施都促成了二十年来医学研究的飞速发展,使法国超越美国,稳坐心脏病学领域的头把交椅。

20世纪80年代,医院和研究的管控力度明显加大。年,Inserm脱离了卫生部,归到了新设的研究部,同时内部进行了重组。此次重组改变了Inserm成员的身份,使他们从研究者变成了官员,这促成了大量非医生人员的加入。自20世纪80年代起,通过一系列改革,医院领导者的权力终于得到了显著加强,医院的全部管辖权。

研究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影响,以及医生和研究者的权力向政府的过渡,定然十分有趣,然而这并非此书的目的。我们只欲将其与美国的现行体制做一比较。在美国体制中,决定的中心不在于政府,而在于国家代表,在于至高无上的人民,即在于国会。国会周围有一个重要的专家群体,国会会影响“国立”卫生研究院的决策。这样,民选代表会根据专家的建议和人民的需要,可以将预算导向其他学科。

在美国,医学研究的预算数额巨大,发展惊人,从年给予“国立”卫生研究院的亿美元增长到了年的亿美元。国会上,由总统所建议的预算数额一涨再涨。结果便是,这些欧洲的“大制药公司”为了能分一杯羹,将他们的研究中心建在了大西洋彼岸。为了研发罕见疾病“孤儿药”的治疗药物,美国于年采取了一项有效的鼓励措施——颁布了《孤儿药法案》。

这一法案对致力于新分子研究的公司给予税收和贸易上的优惠。同时,效果显著:诺贝尔奖频频获得,新型分子的发现显著增加。20世纪70年代时,2/3的新型药物是由欧洲研发的,美国和日本共同完成剩下的1/3。但在年,超过60%的新型分子是由美国研发的。20世纪60年代,法国几与美国持平,每年大约研发出90种新型药物,是德国的两倍,英国的四倍。但是,—年,法国研发了14种,美国却研发了85种。

关于戴高医院和医学研究的改革方案,盖伊·威尔麦和丹尼尔·布迪耶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。这些记载摘自Inserm于年出版的书籍《献给让·多塞教授》。丹尼尔·布迪耶写道:“自年起,我们的重心便转向了势在必行的医学研究改革。多塞是这一改革的筹划者。一群青年医生从此踏入了孟代斯主义阵营,其中包括盖伊·威尔麦、安德烈·鲁塞尔、雅克·罗宾还有我。

此时,孟代斯·弗朗斯对于这些人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借鉴,而非政治派别。年,我们决计向罗伯特·德勃雷教授求助,希望他能领导我们的行动。德勃雷教授早已预想过一套医学改革的方案,跟我们的也大致相似。我们当中有人跟他打过交道,尤其是盖伊·威尔麦曾做过他的实习医生。让·多塞于是和比埃一起,被任命为国家教育部的技术顾问。至于威尔麦和我,任医院的领导,向他们解释改革的合理性。时任总理的米歇尔·德勃雷是罗伯特·德勃雷的儿子。

多亏了他,当时的国会主席戴高乐将军才于年颁布了法令,自此我们的改革方案终于落实了。”盖伊·威尔麦说道:“我为我们选择罗伯特·德勃雷出了把力,年的时候,我还当过他的实习医生呢:他实在是领头的不二人选。此外,我还在《解放报》上读过他战时秘密写作的文章,很精彩!他的改革主张跟我们不谋而合。我们与罗伯特·德勃雷会了面,问他能否出任委员会主席。

他气度不凡,自有一种慑服人的本领。对于医生是否要选择全职,他想法绝妙,提出了一种双重的解决办法。他说:他们既要临床诊治,教授医学,同时还要搞研究。因此,我们终于从改革者变成了施恩者。也就是说,我们曾经确信的方案即使被议会通过,最终也会被驳回。因为不知道戴高乐将军是否会批准。但是,德勃雷对我们说:我认识他,替他的孙女治过病,我会找他谈谈。医院工作那会儿,德勃雷经常过来。

有次,会诊结束后,他看过几位病人后,便碰到我,拉着我工作衫的扣子不让走。他对我说:我的小威尔麦,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我跟戴高乐的会晤啊!我到得挺早,跟往常一样,在约好的时间,将军接见了我。他对我说,您好啊,我亲爱的大师,他竟唤我作大师……罗伯特·德勃雷继续说,你晓得的,威尔麦,我认识共和国的所有总统。这些人都非常聪明。大家同他们讲事情,他们都懂。

刚一懂,就被另一个换掉了,真没效率。跟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,总有电话打进来。他们桌子上总堆满了无用的文件。但在戴高乐的办公室,桌上空空如也,只有一部电话……和他为我准备的两页材料。”勒内·比埃当时担任国家教育部部长,是一位很有影响的政治人物。他的顾问雷蒙·布瓦涅追忆他们会议的场面:“年整整一年,我们的工作小组都在忙着逐条起草改革方案。光属人法,就至少有六十来条。

晚上,我们到罗伯特·德勃雷家里去汇报工作,让·多塞和几个土耳其青年人也在他家。圆桌会议上,罗伯特·德勃雷拿出卢瓦尔河沿岸产的布尔格伊葡萄酒来招待我们。他自己的小城堡里有个葡萄园。慢慢地,我们聊到了文案的起草。属人法确定后,就轮到全职选择的问题了。所有人都自由选择,不得强迫。想留住自己城里工作室的,可以继续保留以前的身份。

罗伯特·德勃雷对我说:选择的时候,不会有太多人的。我回他:要是他们没有选择的意愿,以前又何苦为了双重职业的利益最大化而斗争呢?结果是,63%—64%的人选择了新身份。接下来是开展新的竞赛、确定职位数目。新竞赛进行得很快,改革就这样顺利地启动了。这是最成功的一次改革。”尼采曾说:“如今,法国是最神圣化、最考究、最具品位的欧洲文明的中枢,但是,这一具有品位的法国还有待于我们发现,它各方面都隐藏得很深。”

从我来到法国,便有机会遇到这种“神圣化的、考究的精神”,这一“具有品位的法国”。这一医院里。作为一名年轻的大学生,我先后在蒙彼利埃和巴黎的老师们身上发现了这种精神。他们世事洞明,严于律己,对自我在身体、智力、道德、职业方面的要求都极为严格。他们的品质令我感动。我医院是如此幸运。

这里盛行着一种求知的风气,每个人都不辞辛劳,力求做到最好,本着一种在校求学的心态,成为求知的一分子,沐浴在教师们的激励目光里。教师则象征着一种医学理想,正是这种理想使千万学子离开家乡,负笈千里。在这人才的苗圃里,自由的氛围无处不在,这种氛围对科学创造的重要性,我们已经反复讲过。所有人都能照自己的喜好,来选择学习内容,取长补短,互相合作,协调得像座时钟。

医院的这种氛围,其实不过是城市生活的反映。巴黎经历着一个辉煌的时刻,吸引了欧洲和国际上的知识精英。20世纪60年代,阿尔及利亚战争的结束和第五共和国的诞生,使法国有了一个政治稳定的时代。欧洲在“二战”后,还不断发生着骚乱:德国分裂、意大利陷于黑手党和“极左”运动的困境、佛朗哥使西班牙苦不堪言、萨拉查让葡萄牙水深火热、柏林墙致使东欧陷入一片黑暗。

结语

正如托勒密时期的亚历山大城和16世纪的帕多瓦,巴黎也成了所有热爱自由的人士的避难所。此外,巴黎人热情好客,向所有身怀知识的来客敞开大门。现今掌权的一代都曾经历过“二战”,不少人还经历过“一战”。他们目睹过国家的摧毁和重建。他们明白开放政策有益处,并希望能留给后代一个和平繁荣的国家。这一时期,心脏病学经历了一次革命性的变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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